将这件事实说出来,好像并不难。
我却被困了那么多年。
「不是的,我没有不爱你……」
他的目光落在我的右手上,像是看到了希望。
他举起我的右手,一脸期待。
「你还带着这个戒指,说明你还是爱我的。」
我右手的无名指上,带着一枚素圈戒指。
戒指已经褪色,显得很是廉价。
正因为这样,我流浪在外的那三年里,它才没有被人抢走。
那些欺负我的人看到它时,都在嘲笑我。
「一个破烂,这傻子还把它当宝贝呢。」
可这个破烂,就是贺斯言送我的结婚戒指。
是他为了敷衍我,花了十块钱从地摊上买来的。
我知道它不值钱,却还是一直傻傻的宝贝着。
而此刻,我只觉得可笑。
我摘下戒指,顺手扔进垃圾桶。
「不好意思,十块钱的破烂,早就该扔了。」
我笑的愈发明媚,「现在可以走了么?」
拿到离婚证,我顿觉卸下千斤重担。
不知不觉,年少时的深爱已变成了一种枷锁。
在层层误会中,爱意渐浅。
取而代之的,是无穷无尽的折磨。
既然放下了,我也不想再背负莫须有的罪名。
我想最后再解释一次。
我捏着包里的u盘,平静的开口。
「贺斯言,你爸爸的死,和我无关,你信么?」
他垂着眸子,久久没有说话。
我笑了。
沉默已经代表了他的回答。
我不再犹豫,拿出u盘放到他手中。
「如果你发现,你恨错了人,折磨错了人,你会怎么做?」
「贺斯言,我突然有点期待了。」
恐惧只会转移,不会消失。
我微笑着转身。
祁默在身后等我。
听说,那天回去以后,贺斯言发了好大一顿火。
他拿着刀去到姜以末家中,将她捅成了重伤。
听到这个消息时,祁默刚陪我从心医生那里出来。
我站在阳光下,心情舒畅了许多。
祁默宠溺的摸摸我的头,笑道,「比心医生管用。」
回到家,贺斯言正站在门口。
他浑身是血,头发乱糟糟的。
和当初流浪的我有的一拼。
见到我,他噗通一下跪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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